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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灵魂》
聂家芫 张碧薇 著
序
一一给家芫和碧薇的信
家芫、碧薇:
套用您书中的语言(“您”也就是“你们”了,因为你们夫妇俩的确是夫唱妇随,仿如一人),这些天我利用过完“世俗”生活之余,拜读了您的著作。
虽然《生命的灵魂》不是长篇论著,但是我却费时不少,因为她常使我掩卷而思。思您、思我、思过去、思未来,思个人、思国家、思………
虽然,这篇著作不是你们的自传,但是字里行间我分明看到了您生活中的一幕幕:
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兵团战士,在海南岛的某一个山头上,头顶烈日,扯着他的大嗓门,呼喊着革命口号,抡起大锄头,锄向荒山的场面;
一—为了救山火,晕倒了,被人抬下山的场面;
一—为了和碧薇约会,在我们的宿舍外徘徊的场面(因为那时兵团不支持知青谈恋爱);
一一当上了企业领导,踌躇满志,谈论企业经营大计的场面;
一—在一幢旧建筑物改成的生产车间里,面对着简陋的生产场地,破旧的生产设备,却兴致勃勃谈论自己的小工厂宏图大计的场面。
之后,你们夫妇俩,一个下岗后又到了番禺地区工作,一个“下海”后在上海谋生,长达十几年,直至白发已爬上头顶,成为“奔六”(准备踏入60岁)一族。
我感觉,这篇文章就是用您宝贵的青春写就的,是用您生命的喜悦,生命的苦难,生命的希望、生命的疑惑写就的,是您对一生的总结与感悟。
我敬佩您几十年来对“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人生价值观执着的探求。虽是一介凡夫,却苦苦思索着“生命存在的价值”这一厚重的命题,并且,能够那么广泛,那么深入,那么贴近生活,那么居高临下地剖析着生命的价值,写出这近15万字的论著,如果不是有几十年的思考,可能做到吗?如果不是有近乎宗教式的追求,可能做到吗?当然,您的性格也是很执着的,从在农场认识您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感觉到这个人做事“另类”,典型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那一类人。刚到农场不久,当同学们还未极“左”思潮中转变过来,女孩子还不敢说“恋爱”两字时,您居然谈起恋爱来了。您不怕嘲笑、打击,不怕艰难地爱着、追求着,最终获得了终身的挚爱。当我们努力工作学习,追求在职场上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时,你撇官而去,只为了追求您执着认为的“正确”,为此甚至不公道地丢掉了我们这一代人曾经狂热追求的党籍,失去了我们这一代人劳碌终身的最大物质回报一—房改房,甚至也失去了二十多年工龄的退休保障和医疗保障。此后,为了生活,您一直在外奔波。我不知道您是否因此更富有,但比别人更坎坷,这是可以肯定的。有时候我在想,您怎么看待您一生的“成败”?因为按世俗的眼光看,您本可以更轻易地获得更多的物质回报,更舒适的生活啊!您的经历是否也促使您更多地思考,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看到您的著作,我有了答案。是的,您坎坷的经历使您更多地思考,而您的思考使您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您一直在寻找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您的书就是您的答卷!您推崇尊重生命、尊重他人、顺从自然、知足常乐……的观点就是您的答案!您的答案使您很知足很自然地享受着上天赐予您的物质享受,很不知足地探索着生命的意义,追求心中的圣地。我想,您对自己的一生是不悔的,您是幸福的。
在您的书里,您以独特的视角、独具匠心的描写,揭示着生命出现、消亡的意义;您以您的所见所闻所历所思,叙述着您对生命与自然的关系的理解,对“生命的世俗”、“生命的财富”、“生命的幸福”和“生命的价值”的理解。
您说:生命是自然的产物,生命应该受到敬畏,因此人类不能肆无忌惮地掠夺自然,否则会被自然葬送;您说,生命是神圣的,生命的力量是强大的,但是它来源于对生命的价值的确立,来源于群体的智慧,来源于对世界的包容;您说,生命是需要物质财富支撑的,但那是有限的,生命的幸福,最终应该是获得“灵魂的安详”;您说“人生的价值在于创造大于消费”……您的书道出了您所推崇的人生观和道德准则。我认同您的推崇、我相信更多的人都会认同你的推崇,尽管是在这似乎是物欲横流的时代!正如您所说的:“更愿意相信人的精神的灵魂的生存是追求信仰、理想主义、利他主义的。”
在您的书里,我分明看到了我们年轻时的追求和我们那一代人的思维痕迹,因此备感亲切。物质文明的发展给我们的肉体带来了享受,但“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没有信仰没有精神支柱则形同行尸走肉。这些观点我相信永不过时。我们希望我们自己活在世上,“利他”主义多一点,我们希望我们自己活着的这个世界,“利他”主义多一点,“善”多一点,“恶”少一点。
我觉得您的书是能够给人以启示的。如果哪一位朋友觉得对生活的意义很迷茫,对困难很畏惧。那么看您的书也许可以使人从容地面对困难、很舒心地直面人生!
您的书文笔很精彩,很美,很耐人寻味,但因为您不是名人,您的这本著作也许只是大海里的一滴小水珠,掀不起大浪,但是我相信它一定会在世上留下它该留下的水迹,我也相信千万滴水珠的汇聚,终能发挥出它的能量,使更多的人思考生命的价值,使我们的社会更有力量,更和谐,更安详!
您让我给您的这本书作序,我是比较为难的。因为我既不是名人,也不是文人,没有笔下生花的笔触,最重要的是,我不能为您的著作增加砝码。但我想,您的决定大概又是您的另类性格使然了,既然这样,如果不嫌文丑,这封信就作为我对本书的序吧!
祝您万事如意!
您的学友、农友、好友:
姚晓璇
2007年6月26日
草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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