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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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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合一代表
南北朝时期,佛教禅僧学行道教养生术者甚多。如北魏名僧昙鸾,曾赴江南就陶弘景学道教仙术,著有《调气方》、《疗百病杂丸方》、《论气治疗方》、《服气要诀》等阐发道教养生术。后遇印度僧菩提流支,授以《无量寿经》,专意弘扬念佛求生净土法门,被日本净土宗奉为祖师。昙鸾的净土宗著述中,虽不见仙学影响之迹,但从《道藏》中所存《昙鸾法师服气法》看,他似乎并未完全否定道教养生术,而把佛教数息禅法融人道教养气法中,形成一种具有佛道融合色彩的养生气功,其法略为:宽坐,放松身体,“念法性平等,生死不二”,经半食顷,闭目举舌奉腭,徐徐长吐气一息二息,气出入声近旁人得闻,初粗渐细,十余息后,声仅自闻。凡觉有痛痒处,便想从呼气中出。天台宗二祖慧思,在《入山誓愿文》中表示为护法故,为此,他祈愿诸圣赐以芝草神丹,疗病除饥渴,“借外丹力修内丹”,把道教追求的炼养成仙作为通向佛教涅檠之域的桥梁。天台三祖智颉的禅学体系中,所述六字气治病法,见于此前陶弘景辑的《养性延命录》,引自《仙经》及《明医论》,不见于印度佛典,当出自道教、中医。天台九祖湛然,在文章中对道教炼养成仙说予以肯定。
佛教密宗之说多类道教,包括有道教所擅的服气、服石、炼药、外丹、符祭等方术,追求长生成仙,密宗其与道教的渊源关系极深,早在善无畏、金刚智等人唐弘密之先。据印度传说,1500年前(当中国南北朝初),有华人塔哈乌江至孟加拉一带传授中国密宗(即道教仙术)。印度教密宗经典《度母秘义经》、《摩诃支那功修法》、《风神咒坦特罗》、《须弥山坦特罗》等,皆称印度密宗的“支那功”来自中国。根据泰米尔文密教经典,南印度密教的十八位“成就者”(修行完成了的人)之中有两位来自中国,其泰米尔名字为博迦尔(Bogar)与普里巴尼(Pulipani),这两位大师写过许多关于梵咒、医术和炼丹术的著作,他们于西元3世纪到印度伽耶等地传播道教的医学与化学思想,在印度的化学史与密教史上有重要地位。佛教密典中类似道教仙术之说,大概间接地渊源于印度教、密宗,或直接源于道教。
 
道教仙学对佛教禅学影响的另一重要表现,是华化禅宗之禅的庄子色彩,禅宗之禅的宗旨方法与见地虽与庄学有区别,但亦多相通处,这使不少深通庄学的禅师语录带有或多或少的庄子格调。
张湛曾说“往往与佛经相参”,隐晦的指出佛经受列子影响。佛教初来时,用道家儒家易经哲学格义佛教,当时佛教的法师及其助手们对汉文古籍广有了解,相当精通,如著名的道真擅长文学,鸠摩罗什、僧肇擅长老庄。而当时的时代正是民间涌现大量先秦藏书之时,而佛教正是当时封建社会地主阶级之一,可能搜集或者读过各种先秦稀本与《列子》。这二种可能目前都无法排除。(在古代佛寺属于地主阶级,常搜集孤本古籍以参或造佛经,《乐经》、《开元占经》等书皆曾被寺院收集雪藏)。而杨伯峻〈辨伪文字辑略〉引朱熹言而证列子伪:“又观其言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者,即佛书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之所由出也。他若此类甚众,聊记一二于此,可见剽掠之端云。”如此断章取义就如同柳宗元与清民疑古派的质疑,列子伪书说是从唐代柳宗元辩列子发端,而实际柳氏也并未断言列子为伪。只是对其中几点略有疑问。却引来了不少极端化的呼应。释子、儒徒追随脚步纷纷质疑列子,遂积非成是。然而朱熹的意见正好相反,乃是佛书剽窃《列子》,在《语类》中说得更为明白:“今看《圆觉》云‘四大各散,今者妄,身当在何处’,即是窃《列子》‘骨骸反其根,精神入其门,我尚何存’语。”(卷126)。朱熹说佛教的“空”借用了老子的“无”,诠释了佛教的“空”。所以:“疑得佛家初来中国,多是偷老子意去做经,如说空处是也”(卷126,P.3008)。具体来说,“如远、肇法师之徒,只是谈庄老,后来人亦多以庄老助禅”(卷126,P.3025),佛书初传入中国时,只有《四十二章经》、《遗教经》、《法华经》、《金刚经》、《光明经》等数种,所言不过精虚缘业之论,神通变见之术而已。至惠远、僧肇、支道林等人,开始吸取道家之说。然尚未敢正以为出于佛之口也。及其久而耻于假借,则遂显然篡取其意而文以浮屠之言。如《楞严经》所谓“自闻”,乃庄子之意;《圆觉经》所谓“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即列子所言“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者”;最典型者无过惠远之论,成片都是老庄意思。凡此之类,不可胜举。至晋宋间乃谈义,皆是剽窃老庄,取列子为多(卷126,P.3038)。晋宋时的佛教教义、慧远和僧肇等人的著作,以及后起的禅宗皆与老子及庄、列的学说血肉相连。
佛教佛道双修至唐宋兴盛,到明朝鼎盛,从而出了达观等名僧。
至隋唐两宋,不仅三教鼎立的局面达到了一个高潮,三教理念的交流也空前频繁。陈寅恪先生谓:“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北周卫元嵩撰齐三教论七卷。见旧唐书肆柒经籍志下)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当时,三教之间关系成了政治上的一个热门话题,隋唐宋诸朝间屡屡举行的三教辩论大会,虽然表面上呈现了三家之间的区别与矛盾,但客观上却为三教的思想交流和融合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并反映了社会政治对整合三家的需要。如唐“贞元十二年四月,德宗诞日,御麟德殿,召给事中徐岱、兵部郎中赵需、礼部郎中许孟容与渠牟及道士万参成、沙门谭延等十二人,讲论儒、道、释三教”。三教在唐宋时频频进行的廷争,通过彼此之间的相互陈述与辩论,结果却有了更多共同使用的词汇、概念和思维表达方式,若“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说,学者利其简便”,客观上使三教在内质上加深了彼此的了解与认同。如从唐代起开始风行中国佛教界的禅宗“是一个典型的儒、释、道三教结合的派别”。甚至从唐时起“中医药学是儒、道、佛的一种共同语言和联系纽带”。冻国栋先生也通过对《唐崔暟墓志》等史料的考释,认为:“儒、释、道兼习乃是隋唐时代士人及其家族的普遍趋向”。同时,“中唐以后,天子生日举行有关三教的传统性活动──三教讨论”,致使“中唐产生了三教一致的思想”。不过由于这些辩论的主题方向往往是在儒家经世致用的框架下展开的,目的是为了皇朝的“鼎祚克昌”和“天下大定”,故三教连称在唐代,虽然亦将三教置于相同的地位,但此时三教内的重心,已由佛教转入到儒家,因为“南朝的梁陈,北朝的齐隋都极力提倡佛教。唐代思反其道,便极力提倡儒家经世之术”,并作为组织上述三教辩论的出发点。思想上的融会贯通必定会见诸于作为思想载体的语言,唐时三教之称也在史书上频繁出现,达到了高峰。如在《旧唐书》中,“三教”一词共出现24次,比除了《新唐书》之外的其它二十二史中此词所出现的次数加起来的总和还多。可谓彼时之三教连称,系时风所趋,深入人心。武则天时编纂《三教珠英》,参加者皆为一时之选,如“引文学之士李峤、阎朝隐、徐彦伯、张说、宋之问、崔湜、富嘉谟等”,这些人俱是少读经书,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此当然也会给三教在文字表达中的频率高低带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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