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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第一天

大小无更改, 2020年11月22日 (日)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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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从门缝往外看,还可以看见衣冠不整的国民党兵急匆匆地向寸金桥的方向奔跑;但最近两天,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城市处于无政府的状态中。但学校依然开课。
  这天,1949年12月16日,早上起来,我穿好了上学时才穿的童军服,像往日一样上学去。街上静得很,行人很少。走过了法国育婴堂,走过了百乐殿戏院,还是没遇见几个人。走过了往日热闹的中山路,一直到了南华酒店旁边、双忠庙前面的小广场,才看见一队穿着黄色棉军装的军人。大部分军人都在睡觉,他们有的挨着树木,有的背靠背,有的干脆席地而卧。只有几个军人在周围站岗。他们军服的左胸处都有一个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字样的布胸章,头上戴着有护耳的棉军帽,可能是因为12月的南方并不冷,护耳翻了起来,护耳上的小布条在帽顶上打了个结;军帽帽沿上是一个红底黄边的五角星的铁帽徽,五角星中间是“八一”两字。他们挎着清一色的冲锋枪,这枪的款式和几天前还看见的国民党兵的美式卡宾枪不一样,枪管后面是个小圆筒,下面有半尺长的子弹夹,不见有木枪托,代替它的是铁条弯成的枪把。在他们附近,还停放着我从没见过的牲口和大车。这些牲口大都是马,是我们这个地方没见过的,只有在电影上才能看见,看到真正的马,我可是第一回;另外是一种很像马的牲口,后来我才知道它们叫骡,是马和驴交配而生的。而那些大车也和我们雷州半岛人所见的不同。车轮不是木做的,而是汽车轮胎。  这天,1949年12月19日,早上起来,我穿好了上学时才穿的童军服,像往日一样上学去。街上静得很,行人很少。走过了法国育婴堂,走过了百乐殿戏院,还是没遇见几个人。走过了往日热闹的中山路,一直到了南华酒店旁边、双忠庙前面的小广场,才看见一队穿着黄色棉军装的军人。大部分军人都在睡觉,他们有的挨着树木,有的背靠背,有的干脆席地而卧。只有几个军人在周围站岗。他们军服的左胸处都有一个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字样的布胸章,头上戴着有护耳的棉军帽,可能是因为12月的南方并不冷,护耳翻了起来,护耳上的小布条在帽顶上打了个结;军帽帽沿上是一个红底黄边的五角星的铁帽徽,五角星中间是“八一”两字。他们挎着清一色的冲锋枪,这枪的款式和几天前还看见的国民党兵的美式卡宾枪不一样,枪管后面是个小圆筒,下面有半尺长的子弹夹,不见有木枪托,代替它的是铁条弯成的枪把。在他们附近,还停放着我从没见过的牲口和大车。这些牲口大都是马,是我们这个地方没见过的,只有在电影上才能看见,看到真正的马,我可是第一回;另外是一种很像马的牲口,后来我才知道它们叫骡,是马和驴交配而生的。而那些大车也和我们雷州半岛人所见的不同。车轮不是木做的,而是汽车轮胎。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解放军。但是也给了我一个比“国军”威武的印象。哨兵虽在站岗,但也友善地望着我们几个围在旁边看的孩子。我没有继续望下去,就向学校走去。
行政员、groupone、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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