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朝鲜社会稳定的三枚定海神针

武安郡

 朝鲜被美国定义为“支持恐怖分子国家”、“专制独裁”国家，已经几十年了。西方媒体时常有朝鲜经济崩溃、民不聊生报道。只要金正日、金正恩一周或十几天不露面，就会传出朝即将或已经发生政变的谣言。今年六月习近平访朝前夕，各种谣言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退役少将张召忠居然说：“灭掉朝鲜是分分秒秒的事情。”直到习访朝基本才烟消云散。我们知道国家政治的稳定，依赖经济的稳定，经济的稳定依赖民生的稳定。实地考察朝鲜民生问题，也是此次出行的重要目的。尽管朝方对旅游者有颇多限制，但通过和朝方导游交谈、对朝鲜街道、公众场所、农田作物长势、不同人群表情的观察，还是能够得出基本结论的。

一、朝鲜的基本民生

 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是朝鲜百姓吃得饱还是吃不饱，是否饿肚子。导游告诉我说：“粮食定量每人每月25斤（同中国重量单位斤）。朝鲜鼓励生育，不分老少，不分男女粮食定量一律平等。粮食基本是成本价。重体力劳动者甚至达到一般定量一倍。”我从网络搜索，得出朝鲜人均粮食定量300斤至400斤之间。看来导游的话还是还有可信度的。

我问他：“够吃吗？”“基本够吃。”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我，认为他的回答是诚实的。改革开放前我国家庭人口比较多，一般家庭起码六七口人。多者甚至到一个家庭十人以上。高中时，我就不时接济一个多达八人家庭的同学。他们家男孩子多，年龄间隔又短，自然吃饭有些问题。（我们家五口人，绝对是少子女家庭。因此粮票是有结余的。）朝鲜为鼓励生育，超过四个子女者，一律由国家负责。多胞胎，（即三胞胎以上，检查确定后，边远地区立即用直升机送到平壤最好的妇产医院，一切费用即今后婴儿费用国家全包。）朝鲜全国人口2500万，韩国人口5000多万；朝鲜领土面积约12.28万平方千米，韩国领土面积约10.03万平方千米。据网络搜索：韩国生育率2018年降到了0.98%，成为世界上首个零出生率（和死亡率相抵扣）国家，东亚模式现在来看非常的极端，超级拼搏、极限竞争、大都市聚集效应、集体主义和成功欲换来了韩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经济上的腾飞，但整个社会处于Hard生存模式，不但使竞争失败的底层处于悲惨境地，连中产阶级也被压得透不过气，导致生育的综合成本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生育。 国家的竞争关键在于生产力的竞争，在这场竞争中朝韩谁胜谁负，十年之后看天下。难道不一目了然吗？你能不佩服金氏祖孙三代的战略眼光吗？ 导游还告诉我：“1991年苏东社会主义阵营垮台后，俄罗斯和其它东欧国家提出用美元进行贸易结算（以前的贸易是以物易物）因为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为不受美元波动影响，储备的美元都不多。再加上那几年我国赶上连续水灾旱灾，所以那几年确实饿死了一些人。金日成主席提出苦难行军，经过几年努力，那场灾难已经基本克服，但我们的粮食供应还是有些紧张。” 他又接着说：“1991年之前，我国用矿产品、水产品换苏东国家石油、机械产品、化肥等。早在1970年我国就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当时每公顷（一公顷=15亩）产量可达10吨左右。当初我们在南方遇灾时（指韩国）还支援过他们。（确实如此，见网络搜索）1991年后，由于汽油短缺，所有农机都趴窝了，我们不能不使用原始的生产方式。单位产量降了一倍还多。” 他接着问道：“到朝鲜几天，你觉得我们的大米好吃吗？还有我们的鱼、肉怎样？”我答道：“好吃，原汁原味。绝对没有施用农药化肥，也不是转基因品种。”他高兴地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小声说：“农药还是有一点的，基本不用化肥。因此，我们党和政府决定今后发展绿色生态农业，因为现在这些农产品从质量、口感、营养都是以前无法相比的。”几天后我在板门店买了一袋李子，颜色红中透黄，个头有两个算盘珠大小，又酸又甜。好吃极了。味道绝非国内鸡蛋大小、颜色深紫的李子所能比拟。 朝鲜由于水力发电占70%左右，因此枯水期往往电力供应不足。这就造成时有停电发生。我们在宾馆的几天中，只发生一次停电，不足一分钟。有人用卫星地图显示夜晚西方和中国一片光明，朝鲜一片黑暗说事。请问：你所在的街区晚上霓虹灯闪烁不停，你睡得好觉吗？这是不是光污染？这是不是浪费？西方之所以几十年夜晚一片光明，成为不夜城。主要出于安全考虑。如美国巨大的贫富差距，一旦停电，银行、首饰店、富人区完全有可能被抢劫，又无法破案。后来无所不在的红外探头出现，才提供了有效的治安手段。朝鲜工资不高，水电煤气公交出行价格极其低廉，前社会主义国家大抵如此，只有我天朝例外。

朝鲜农田和灌渠

街头朝鲜美女

朝鲜女列车员

朝鲜少女

天真可爱的朝鲜儿童

朝鲜实行6日工作制，每天8小时。女工每月有一天例假。有婴儿的女工，每个工作日每天上下午各有半小时喂奶时间。各单位都有自己的托儿所（10个月以上婴儿可入托。这些都是我国改革前职工的基本福利。）四个孩子的妇女，可晚上班一小时，早下班一小时。三岁以上儿童可入单位幼儿园（托儿所、幼儿园全免费。此点与我国改革前同） 我问导游：“如果妇女生育后，无奶水或奶水不足怎么办？” 导游回答说：“这种情况极少。出现上述情况，国家发给奶证可提供鲜奶（城市或奶粉（边远地区或农村）在托儿所有奶婴儿家长也可提供帮助。”我想起本世纪初一次旅游，一位50多岁妇女对她儿子介绍道：“这是张妈、哪是李妈，边上的是周妈。你是吃她们奶长大的。”又对这几位妇女说：“这次出行，一切服务都由咱们的儿子提供。你们不要客气，这小子也该孝顺孝顺大家了。”其乐融融。这就是计划经济时期人们之间的关系。当今的朝鲜不是和当初的我们一样吗？ 二、朝鲜人民的的三大福利 1.免费住房

 朝鲜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男20女18，政府提倡年龄是男27女25岁。到政府提倡年龄的男女，凭结婚证可免费领取七八十平米一套住房，还配备家具。注意这是使用面积，不包括建筑面积和分摊面积。全世界住房面积要包括建筑面积和分摊面积的只中国一家。分房的主要参考指标是家庭人口，家庭人口增加后，可申请调整住房面积。教师、医生和科技工作者住房面积稍大。近几年平壤新建的科学家大道，都是20层以上200平米的大房间。农村亦如此，住房由国家统一提供、统一分配。按统一设计施工。可以看出边远地区的农房比城市要旧一些，但非常规整。

科学家和大学教授们的住房

一般市民住房

农村住房 二、免费医疗 难得收集到人民日报2018年9月7日人民日报报道（还没有照片） ：（原标题：朝鲜社会主义保健制度惠及民众） 近年来，朝鲜每年都会修建一所现代化医疗服务基地，不断完善社会主义保健制度，为朝鲜人民生命和健康提供全方位服务。位于平壤大同江区的柳京眼科综合医院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建设完成的。日前，本报记者对这家医院进行了采访，进一步了解了朝鲜的社会主义保健制度。医院共有8层，分门诊部和住院部，医院内设有视力矫正、小儿眼科、白内障、青光眼等科室。医院共有5个专门的手术室，120张病床，可以针对白内障、青光眼等眼部疾病进行手术。许多病人就是通过在柳京眼科综合医院进行手术，得以重见光明。在朝鲜看病不分老幼、不分工农、不分城乡，医药费是全部报销的。在柳京眼科综合医院旁边，平壤妇产医院乳腺肿瘤研究所、柳京牙科医院、玉流儿童医院等医疗设施也相继在近几年内新建和改扩建。这些医疗设施集中的平壤纹绣地区如今已经发展成为朝鲜有名的医院村，为朝鲜人民提供着更加优质的医疗服务。 据朝鲜中央通讯社报道，朝鲜确立了社会主义保健制度，国家实施免费医疗制度。朝鲜从中央到地方建立了一个拥有儿童医疗服务网、妇女医疗服务网、高丽医疗（朝鲜的中医他没叫高丽医疗）服务网等的完整医疗服务体系，不管年龄、住处和职业如何，人人都平等地接受治疗。朝鲜还实行医生分区负责制，医生会上门服务。随着朝鲜建立覆盖全国的远程医疗服务体系，远离平壤的偏僻山区患者也可以在中央一级优秀医疗团队的帮助下迅速得到治疗。 朝鲜妇产医院

这是平壤妇产医院大楼外景。 　　朝鲜平壤妇产医院建成于1980年2月，建筑总面积为6万多平方米，拥有1500个床位。这座妇产医院拥有现代化医疗设备，可进行妇科检查、孕妇临床观察、助产、妇科手术和婴儿护理以及妇科医护人员的培训，已发展成一家综合性医院。

我和导游谈起了朝鲜的医疗制度，他告诉我：“从五十年代开始朝鲜就实行病人治疗全免费、全报销。我们注重预防为主的方针，平壤市100多人平均一位医生，他负责所管辖人员的健康资料，提供不同的医疗或保健方案。因此，到医院的看病的人数是比较少的。由于水质、空气优良，食品安全，大多数人工作压力小（我理解不怕失业，不怕下岗）所以癌症发病率是很低的。 他还告诉我，由于经济原因，抗菌素、X感光胶片需要进口，因此实行严格管控。多数病情根据医生长期经验积累判断，如判断不明，由主管医生签字才能开各种抗菌素和拍片。我对此十分赞成。不久前，我患感冒肺部轻度感染，半个月医生居然让我做了两次CT还要为我输液（输液被我拒绝）。这些诊断实际上只要X光透视即可解决何必非要做CT呢。还不是为了医院和医生的效益！ 前几年单位体检，X光透视发现我的肺部有两至三毫米小结节，校医院通知我到三甲医院用CT确诊。我来到一家著名的三甲医院，告诉我的来意。医生连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X光透视是绝对不可能发现2——3毫米小结节的。”他叫来了放射科主任，主任也一口咬定不可能。最后CT拍片，确实是小结节且数量一个不少。这两人无语了。 我回到学校后见到放射科的那位医生告知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他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他们年轻，哪里知道我们当初的困难。六十年代保定胶片厂建成之前，感光胶片属于管控物资。一般能通过X光解决的，绝不许可拍片。这就要求操作人员苦练技术，做出准确判断。现在有CT、核磁共振技术，谁还费这功夫。”由此可见，朝鲜导游说的话还是有根据的。 他说：“根据我国医疗经费不足问题，我们大力发展“高丽医学”（即中国的中医，朝称高丽医学，韩日都称中医为东医）针灸、按摩都在我国得到大力发扬。这是少花钱、多办事的好方法。”朝方医务工作者的刻苦钻研精神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三、全民免费教育

 关于朝鲜人民大学习堂前文已经报道，不再赘述，发两张图片。

朝鲜人民大学习堂

大学习堂的电子阅览室

朝鲜实行十二年义务教育制。其中，学前教育一年。学前教育主要是美术、手工、家务劳动、游戏、讲故事等。每名学生一年发两套校服。从来没有什么补习班乱收费项目和名堂。大学生在校也无学费、住宿费等，毕业后国家包分配，根据学习成绩和日常表现，分配到不同的部门和单位。在用人单位可以免费报名参加各地图书馆（人民大学习堂）各种中短期实用技能培训班，以增加岗位技能和适应性。形成了完整的学历教育和职业教育相互配合的完整教育体系。这个体系对提高全民族文化知识素质起不可低估的作用。 当今我们的时代是信息大爆炸，科技大发展的时代。学历教育所得知识，只能提供你一个考虑问题基本思维方式、思路，而无法教给你如何操作适应不同工作岗位的要求。因此终生教育应运而生。例如，我中学时学习物理，学的是半导体二极管、三极管，现在已经发展到集成电路、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大学时计算机操作学习的是纸带穿孔技术，现在是WINDOS操作系统。终生教育就需要终生培训。这是现实的生产力，是将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关键。西方国家一般将职业教育、培训，从学历教育中分离出来，成为一个单独的体系。例如笔者上世纪八十年代曾考察过德国的职业教育，它完美的将理论知识的教育和技能的教育相结合，培养出适应于企业的应用型人才。德国的职业技术学院就是这种体系的完美结合。 在课堂讲授上理论以实用、适用为出发点，重操作，讲实用。实用理论以学校教育为主，操作实践以企业为主。师资队伍重视双师型人才培养即职业技术学院教师既要有国家教师资格证书还要有相关技术证书。如工程技术类教师要有双证：1.专业教师：获国家教师资格证书2.工程师证书（参加过相关工程技术管理）2.兼职教师：来自于企业富有丰富的实际经验和理论相结合的人才，兼职教师数量要大于专职教师。毕业实习由兼职教师负责，与学生会签订保教包会合同，达到何种操作水平、能够加工那些技术含量的工件。最后经考核后发给技术学院毕业证书和企业所在行业技术等级证书。这样的学生企业极为欢迎，入厂后立即就能给企业创造价值。比起一般大学学生适应性要好得多。 朝鲜学生培养与此相似：根据学生专业不同，分配到不同企业，安排企业相关技术人员或管理人员负责学生实习。（有些像兼职教师，校方对兼职教师付相当报酬）这些和我国改革开放前基本相似。现在我国的职业技术教育师资不知企业如何运作，企业人员也不通学生相关理论。成为理论不能结合实际的两张皮。职业教育被学历教育称为“小儿科”，这就是我国院校培养人才企业反映不对路、不好用的原因。 朝鲜培训工作从少儿开始，直到学校毕业再到职业培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这是和政府的大力投资分不开的。 下图：朝鲜万景台少年宫 占地面积：30万平米 建筑面积：10.3万平米 体积：长280米宽200米高60米 少年宫内有600多个房间，其中包括科技、体育、文艺等200多个小组活动室。少年宫内还有2000个坐席的剧场以及图书馆、游泳馆、科技产品展览室和水族馆、体育场、汽车和拖拉机驾驶实习场等设施。少年宫内共有500余名专职教师对学生进行课外活动的专门指导。

  平壤市300万人，除了该少年宫外，还有一个规模略小的学生少年宫，在此不做介绍。

少年宫摆弄民族乐器的少年

 再看我国的北京市少年宫

北京市少年宫（原明清文物建筑寿皇殿） 占地面积：五万平米 建筑面积：2.1256万平米 房间数：不详 笔者上世纪六十年代去过此处，绝对没有剧场、游泳馆、科技产品展览室和水族馆、体育场、汽车和拖拉机驾驶实习场等设施。 现北京市少年宫已经停用，恢复文物原状。现少年宫搬往何处，规模如何，不得而知。祝我们的青少年好运。

 朝鲜百姓居有所住，病有所养，学有所上。尽管经济困难，政府尽一切努力全面免费的提供服务，这充分的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难道不是国家政权最大的稳定吗？

2019年9月3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