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17队与21队共22人,因为未来的驻地同处大山背后的定安县,为了砍伐建立营房所需木料的共同任务,22人义无反顾,一头钻进了热带雨林的苍茫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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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上接未完)人马上山,标配装备是每人一个背包,一长一短两把弯头砍刀(从老团带过来的锄头和床板暂时用不上,留在“临时团部”。)20天左右的油盐大米蔬菜(瓜为主)萝卜干等,就每人分担一些带着。 “海公岭~加峰岭”,是海南中线公路南下遇到的第一座大山,虽然海拔只有400多米(广州白云山摩星岭仅海拔380多米),但因为四周更低的海拔,从而相对高差不算矮。山上林木密集藤蔓缠绕,有些山沟林木遮天蔽日流水潺潺,林中山蜂蚂蚁蛇类密集,尤其山蚂蝗对人威胁最大。有个区域里可用木料最多,但山蚂蝗也多……山上临时驻地是前人留下的一间破漏大草房。经过一番紧张的收拾,终于可以暂时安身了。头顶茅草透月光,树叶舖地和衣躺。无窗无门泥墙塌,山风六月透身凉。~~就是这个情况。问题是第二天醒來的大吃一惊:几乎有一半人的身上都有血迹,少数人可说得上是血迹斑斑!原来是山蚂蝗,趁人熟睡钻到衣服里來了。这家伙是吸血鬼,多半情形下它在吸血你还不知道。待到你发现了把它弄掉,那针眼般的小伤口依然长时间流血不止!幸好队员均为18~23岁的青年汉子,又经过了老团生活一两年的艰苦磨炼,多少见过阵仗,众人只是惊愕,并无惊惶失措之态。之后的日子里,与蚂蝗作斗争就成了山上生活的一种常态。这事细说起来没有几千字还描述不过来。此处只能如此简而述之……紧接着就是侦察熟悉地形,制定工作方案流程,分配各人工作。工作目标就是砍伐各队建点所需的1200多根各式大小的有用之材(盖草房用的中叉,边叉,横条……)并将这些木料肩扛至选好的地点堆放好,以备日后“放山”~即是把木料运下山去。深山老林砍伐木料既是一种苦累活,又是一件技术活:通常先要满山钻林子寻找目标,熟记于心,然后用长刀开路把小路砍通,再用短刀把树砍倒,削去枝杈,上肩扛走……较重的木料通常在100~200斤之间,长度2.5~5米,每天作业通常是合理搭配的2人一组,能扛得动的就一人扛,而且经常需要帮助对方“上肩”。扛不动的就两人抬。在农场所有的活计中,在山上扛木料是最为艰苦的工作,其中有两种情形是最令人恼火的。其一,是木料又重又长,山路又远又崎岖,在别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上了肩,走到半路实在是累得扛不动了,这时感觉如果能放下木头歇歇脚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可是你不能放下!因为此时此刻你多半是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如果扔下木料休息休息,幸福是幸福了,但要再接着走时就没有人帮助你把木料上肩了…这个时候是最难最累最痛苦的时刻。你只能坚持,咬牙坚持!肩膀磨破,小腿打颤,汗水如注,蚂蝗吸血……,但就是要咬紧牙关往前走。什么叫“胜利就在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扛过大木头的人才能真正的明白!终于扛到了目的地把木料扔下时,仰天大八叉躺在地下,这才是你亨受幸福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其二是扛着木料在密林中左右迂回前进又累又苦的时候,突然被带刺的山藤勾住了衣裤(俗语叫“姣婆藤”),前进不得。这时走又走不得,扔又不能扔,只好一咬牙把衣服扯破,还经常把皮肤拉出血来。一天下来伤痕累累血跡斑斑,那是家常便饭不足一提的小事一桩!如果是木料又沉又长,只好舍弃效率,两人合伙抬着走。首先两人合作把较重的大头上了一人的肩,另一人再扛起另一头,走吧!这时上面说到的情况一件也少不了,只能两人共同咬牙坚持。而且其中一人实在坚持不住需要停下休息时,一定要统一口令动作一致才能安全地把木料扔下。干过这活的人都知道:这是互相把性命交付在同伴手里的时刻!因为如果其中一人不通知对方私自把木料扔下,木头触地反弹的力量足以使另一人受伤!因此,因为扛木料而伤了腿伤了膝盖伤了腰的情况不在少数。而人到中年以后,各种腰腿疼痛的毛病在农友们中多发,估计与此脱不了干系……按照各人的具体条件合理分配二人工作小组,是班长最重要的决策之一。而经过一段时间工作磨合的搭档,很可能就会成为终生挚友!笔者就有一位潮州青年农友名蔡亦正,同年龄共搭档,回城后天各一方极少见面由于多方原困甚至很少联系,至今不通微信,但相互把对方长挂心里却是心照不宣,恐怕终生不变……有一次,我俩合作把一根大木料从山上抬回连队,心里好奇,把木料上磅一称,好家伙,足足380斤重!一时轰动“武林”,传为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