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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薇:创业记

添加5,973字节, 2021年11月6日 (六)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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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闯过来了。
菜地开出来了,猪养上了,甚至规划防风林所需要的苗圃,也建立起来了。
未来的生产项目和土地范围,当然是团部甚至是师部参予规划的(后来的几年,17和21连成为了兵团六師的花生油和甘蔗糖的生产基地。后来种上了茶叶,建立起茶厂,出产“五指山绿茶”,再后来种起了橡胶……未来的生产项目和土地范围,当然是团部甚至是师部参予规划的(后来的几年,17和21连成为了:团六師的花生油和甘蔗糖的生产基地。后来种上了茶叶,建立起茶厂,出产“五指山绿茶”,再后来种起了橡胶……
这是后话)。
这就是我们:“那年,我们二十岁…”这就是我们:“那年,我们二十岁”…
(上接未完,《创业纪》尾声
5,还是要提一下湛江知青周卫养,因为他是11人创业队伍中留下的最后一人。
孤儿,身体严重瘦弱且患严重胃病,耳聋至响雷不闻,一直都是我们倾力关心保护的对象。从连队有了第一头牛开始,他就是“牛倌”,一直到连队养牛至差不多20头(黄牛),依然是一个尽心尽力的牛倌。
我夫妇(芫薇)最后一次与他见面进歺,已经是离开了海南10年后重访17连的那一次,他越发瘦弱,依然放牛。
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面,不久后病故……
17连创业史上的11人中最后的留驻人员,就此撒手在他奋斗过的土地上…
6,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在我心目中17连创业史能完美告一段落的“大事”:
17连学校,成立了!
首任老师尹兄弟。他以较为单薄的身体努力奋斗辛苦劳累了两年,应该转入体力消耗相对少一些的“文科领域”了。
但是没多久他被调团藍球队。
依依不舍送走了尹兄弟,在讨论接任老师人选的连队领导会议上(那时六班长以建队元勋的身份一直参加连队各项重要决策),我举双手赞成接任老师:
唐大荣。
潮州知青,其父为潮州某中学英语老师。入队半年,吃苦耐劳,从不叫苦且性格开朗文化底子好…
他当时身体瘦弱,1米7多的身高体重恐怕才90来斤(对比一下,笔者那时1米66,体重却有135斤以上,浑身都是肌肉!)。
体弱的条件下,再努力奋斗再吃苦耐劳,也显力不从心。
当老师绝对是优选优选的第一选!
果不其然,他是一位优秀的老师,无愧于被我们一辈子称其为“唐老师”的称号:
9个年岁不一的孩子,
从一到五的年级,
语文算术自然历史地理体育音乐图画……
一句话:全包!
看他上课是一种享受:
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汉音拼音绝对强项,我还沒见过能与他相比的),循循善诱的耐心,极具灵动的教学方法,极強的责任心…
一年级上课坐上前排,其余的在后面自习作业。
一节课可不是死板的40分钟,而是讲解完经考察,学生懂了就是一节课,可以退到后排了,这时可能才10分钟。!
换上另一个年级……
如此灵动的教学艺术,只有小山村才能创新发明出来!
音乐体育图画,全体上课,课外活动一片欢声笑语。
隔上个把月,总要带上全体学生踏春赏秋。
若是上山海公岭,唐老师一定要我当“保镖”,我都不用请示连队(都是领导们家的孩子,他们巴不得有六班长护航),只把锋利的砍刀往腰后一挂,就护着师生们上山。
爬山爬树,赏花认树,
草甸奔跑,
溪边野炊。
山那边脚下就是16连,有时还约上他们的师生一起在山上联欢(16连老师是一位最后一批的广州女知青麦泳儿老师。她们同批到达十七团的还有杨穗萍,张建华,简文芬…)。
这些年说什么“素质教育”!
我们50年前就巳创新在前了……
辛勤浇灌出好花,学生们个个健康快乐成长,其中居然至少有一人考上了文革后复招的大学!这是小山村里走出了秀才!
朋友们,你们可见过如此的山村学校和老师么?
 
我也喜欢这样的学校:
连队照顾我是元勋,多次要我住进新落成的第一幢砖瓦房。
我执意不去,也不和六班住在一起。而孤身一人在学校草房诺大的教室里专门隔出一小间,一住两三年。
不为什么,尽管身处天涯海角,
我依然喜欢“闻着书香入睡”……
 
上文说过:
在“薇”受到女王般欢迎到访的那一次,唐老师为她月下高歌一曲《边疆月》。
这首当时及以后都未见流传的小曲,旋律歌词50年烂熟于心;
“边彊月最美,
边疆月如水,
山间小河静静流,
晚风轻轻吹,
山间小河静静流,
晚风轻轻吹…”
高雅的旋律,
优美的意境,
从此成为我心中的17连山山水水之意象……
 
后来我和唐老师先后调往团部宣教科,从此拜别17连。
他管教育,我管宣传,办公桌面对面,工作中互相支持无分他我,和广州知青姚坤雄,杨晓云,潮州女知青孙丽等……
一起撑起了全团宣教一片天。
在17连的《创业记》里,团部宣教工作就不说了,只记录一件与17连有关的趣事。
1975年夏,一场常见的台风照例席卷海南。风雨中有消息传来:团部与17连电话线路中断!
这是个大事,上传下达的电话在台风天里基本上与战场上一般无异,团部参谋室地图上关于台风讯息的标志在不断移动……
通讯班很忙,事关17连,我俩迅速带上手摇电话机和一捆铁丝冲进风雨,沿电话线路摸索前行。
约一小时后,一条汹涌的小河拦住去路。
海南的任一条小河沟,在台风天里会变得完全不认识,平日一两米跨石头就过河,此时巳变成10多20米宽的激流。
当时的唐老师不善水且体弱,过河非六班长莫属!把铁丝一头捆在腰上,另一头唐老师抓在手里,下河就游,还好有惊无险。
回头再用此铁丝把唐老师连拖带拽越过激流。
幸好电线断口位置就在过河不久,两头一摇电话,通了!
说明断口只此一处!
接好线,大功告成。
这桩事关17连的“份外事”,一直记忆犹新……
如此,我“芫薇”夫妇和唐老师之间的情义跨越时空半个世纪至今,终生无可替代…
直至1976年一月,唐老师目送我爬上团部开往海口的解放大卡,互道诊重,挥手告别!
我踏上了回广州当“工农兵学员”的归程。
从此
拜别海南
拜别三团
拜别十七团
拜别17连。
在渐渐远去的视线中,最后消失的是:
高耸的“海公岭”…
……
《创业记.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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