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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骅堂:附中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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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上华师附中的时候,附中和广州之间隔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好几处村庄和一个废弃已久的机场。进广州市内的铁路线从梅花村的围墙外掠过,铁轨的另一边,一片墨绿的西洋菜地向外延展,那就已经是郊区了。中山一路在梅花村对开与铁路交错,越过了铁路的公路像一条越远越细的抛物线,弧面上行走的车辆,会经过弧面上墨团似的节点,节点近了,在车上就可以看到飞脊瓦背的青砖大屋,平展展的晒谷场,孤零零的打谷机和村子边上水波粼粼的鱼塘。公路两旁的是木麻黄,树身粗粝,针叶黝黯,迎风矗立,一副历尽人间风霜的摸样。<br>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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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的夜晚有两节自修课,自修课过后,有一段盥洗的时间。熄灯号一响,宿舍里的灯光陆续就灭了。<br>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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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下课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这个时候学校最热闹,足球场上盘球争夺,两队人马像潮水般涌过来又退下去。环绕着足球场地四百米跑道用白色的石灰线分成清清爽爽的六道,内道长跑,直道部分靠外的几条道通常被田径队的留下成了跨栏的训练场。南国的天气骄阳烈日,就算是到了下午五点来钟,影子变长,暑气稍退,没有人不是满脸绯红衣裳湿透。渐渐地,场地上人少了,宿舍里人多了起来,洗澡房飘出了哗哗的流水声和夹生的歌声,这时候,晚饭的时间近了。<br>
注:督卒:广州话逃港的意思。<br>